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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9-27
在纽约市,几乎每个人都有关于住房的恐怖故事,或者对房东有不满。也许没有人比公共住房的租户更清楚了,他们的房东就是纽约市。经过几十年的撤资,该市的公共住房存量需要维修数万美元。纽约市住房管理局(NYCHA)的租户经常抗议恶劣的住房条件,经常在社交媒体上表达不满,并在市政厅和公开听证会上直言不讳。
24岁的Kwajo Tweneboa是英国的一名公共住房租户,他通过抨击中介机构让问题在他的国家恶化而赢得了一批追随者。他目前正在美国访问,他说纽约新闻中心的情况可能更糟。
Kwajo Tweneboa告诉Motherboard:“我所见过的一些最糟糕的情况就发生在这里和我看过的一些视频中。”“我看到的是这里和伦敦的相似之处,在租户被忽视方面,”他说。
Tweneboa是一名住房活动家,在过去的18个月里,她一直在使用TikTok、Twitter和Instagram为英国公费住房的租户发声。他所做的事情与著名的Pix-11记者莫妮卡·莫拉莱斯(Monica Morales)为NYCHA租户所做的事情非常相似:与租户交谈,并用相机突出可怕的住房条件。不同之处在于,Tweneboa是独立运作的,依靠社交媒体来突出租户的状况。
他的一些视频点击量超过了100万次,其中包括转发的一个租户的天花板上满是黑色霉菌的闷热视频。在另一段视频中,他展示了一名房客蟑螂出没的公寓的门如果不使劲推就打不开。在另一张照片中,他突出了一间摇摇欲坠的公寓,由于污水泄漏,公寓非常潮湿,天花板角落里长满了巨大的蘑菇。这些视频让Tweneboa在短时间内成为了强有力的倡导者。
社会住房在英国得到了越来越多的媒体关注,不仅仅是因为Tweneboa的倡导,还因为一些引人注目的悲剧。特温博亚受邀参加新闻节目,讲述2020年幼童阿瓦布·伊萨克(Awaab Ishak)的死亡。最近的一份报告发现,伊沙克死于在社会保障住房中吸入霉菌,此前他的家人多次求助都被忽视。
Tweneboa在纽约待几个星期探望家人,但他也计划去拜访NYCHA的公共住房居民,强调他们共同面临的一些问题。他对自己看过的视频以及与纽约租户聊天的视频感到惊讶,其中一个视频中,巨大的老鼠占据了厨房的水槽,另一个视频中,水从楼梯上倾泻而下,从一个灯具中倾泻而出。
Tweneboa一生中大部分时间都住在社会保障房。他说,在2018年之前,他住在一个破旧的改建车库的临时住所,同时等待永久性政府住房。那里漏水,发霉,还有蚂蚁出没。当他们在2018年被批准成为永久住房时,特文博亚说房子“已经坍塌了”。蟑螂、老鼠、天花板脱落、浴室无法使用。
“我房子里的一些房客说,它甚至不适合动物居住,”他说。
2018年,Tweneboa的父亲被诊断出患有食管癌,并迅速发展到第四期。2020年,他死于感染,当时他正在用胃进食,特温博亚说,这可能是他居住的霉菌滋生的房子造成的。
在他父亲去世后,房屋供应商试图把他和他的姐妹们赶出去,而这一切都在继续恶化。然后天花板塌了。
他说:“我知道他们根本不听我的,我很沮丧,在吃药,甚至有自杀倾向。”他多次要求管理他所在单位的房屋协会Clarion修理天花板,但他被告知等待。他决定自己开始宣传这个问题,在TikTok上记录自己的情况。天花板最终被修好了,但Tweneboa继续揭露其他人公寓的问题,他在英国各地旅行,并在社交媒体上与那些主动联系他的租户见面。
在过去的18个月里,他一直是《早安英国》和其他新闻节目的嘉宾。他曾多次被报道,并与高级政府官员会面,包括负责监督社会住房的英国国务大臣迈克尔·戈夫(Michael Gove)。他说,他的一些建议将在今年晚些时候被纳入立法。
“在英国,我的世界被彻底炸毁了。18个月前,没有人知道我是谁,”他说。
当其他组织者联合起来组成租户工会或成立非营利组织时,特万博阿说,他更喜欢自己倡导,因为这样他就可以畅所欲言。但他说,这种枯燥的生活方式让他很累。
他说:“有时候我在这里感到有点沮丧,有些日子你会感到孤独,真的。”
在纽约期间,Tweneboa将会见所有人的住房正义,这是纽约州团体的联盟,他们帮助实现了2019年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租金改革,试图更多地了解纽约的住房,并分享策略。虽然HJ4A的基地主要是出租私人住房,但活动主管Cea Weaver告诉Motherboard,他们对Tweneboa宣传住房危机和激励人们的能力很感兴趣。
韦弗说:“围绕建立强有力的叙事和真正优秀的数字和有影响力的类型沟通的战略,围绕揭示住房危机,对我们正在做的工作真的很有启发。”
对韦弗来说,住房危机在美国和纽约已经无处不在——大多数美国人都背负着房租——但关键是让人们组织起来做些什么。
韦弗说:“在酒吧和朋友聚会上,每个人都在谈论住房状况有多糟糕。“当我们第一次开始和他交谈时,实际上是关于我们有一种改变的理论,包括试图让那些在看电视、把住房危机视为理所当然的普通人采取政治行动。我认为这就是他正在做的事情。”
但也有不同之处;韦弗表示,美国公共住房存量的状况可能比英国更糟。“我们的住房存量处于私有化的边缘,如果是公共住房,则处于下跌的边缘,而私人住房市场是大多数美国组织者所面临的主要问题。”
在英格兰,16%的租户住在社会住房中,由于旨在出售社会住房的政策,这一数字在过去几十年里急剧下降。在美国,住在公共住房里的比例更小:在美国,有200多万人住在100多万个公共住房单元里,约占美国人口的0.6%。
在这两个国家,社会住房的撤资是随着这些建筑吸引了更多的黑人和移民租户而发生的。
“当它开始的时候,白人家庭住在这里的社会住房里,它得到了大量的资助。人们真的认为这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然后人口结构开始发生变化,”Tweneboa说。他补充说:“我认为这不仅仅是一个种族主义问题。我认为这是一个阶级问题。”
除了种族主义和阶级主义在起作用外,英美两国公共住房存在的许多共同问题,都源于两国政府在意识形态上反对政府资助的住房。在美国,几乎所有共和党人和大多数民主党人都不愿投资于对社会保障性住房存量进行长期修复,他们认为这种做法效率低下,类似于福利制度,后者本身在上世纪90年代初被民主党人撕毁。
去年12月通过的1.7万亿美元的开支法案实际上从公共住房的长期维修预算中削减了800万美元。据纽约市称,仅纽约交通中心的长期维修需求就约为400亿美元。
联邦政府的撤资导致左翼人士就纽约应该如何为纽约艺术中心的维修提供资金展开了内讧。一些人接受了“保护信托”,这将允许NYCHA承担维修债务。其他人,包括一个名为“拯救第9节”(Save Section 9)的租户团体,对这条道路表示抗议,把信托比作私有化。但是,如果联邦政府接受了这项法案,而不是在几十年的时间里取消对公共住房的资助,这场冲突本可以完全避免。
Tweneboa指出,联邦层面上的意识形态分歧并不是避免为维修提供资金的理由。目前,在美国和英国,人们住在公共住房里,无论民选官员是否认为它应该存在。
特温博亚说:“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借口,也没有任何理由来解释为什么人类被允许生活在这样的条件下。”他反复说,如果民选官员认为不适合住在公共住房的条件下,他们就不应该要求其他人这样做。他说:“在一天结束后,他们可以回到自己舒适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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